“娇儿,来坐。”茹玉去扶云娇。
云娇起身坐在小几边上,拿过筷子递给他:“你日日往我这儿跑,不耽搁课业吗?”
“不耽搁。”茹玉温和的一笑:“我早都预备的差不多了,若不是时疫,早该考过了。”
云娇默然,她又想起哥哥来。
哥哥嫂嫂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说是安定下来便给她写信,到如今也没个信来。
院子里的人她都遣散了,只有谷莠子那里,还不曾彻底断开,她还要谷莠子给她收哥哥的来信。
她说银子照着从前给,曲嬷嬷同谷莠子都不肯要,说收个信不过是举手之劳,等有了信便给她送来,她也就不曾客气,如今她没心思做茶饼,只靠铺子里那些进项,实在是不多。
好在吴先生还是留了下来,说是从前所受恩惠颇多,哪怕是不要工钱,也愿意帮她将铺子开下去。
云娇自然不会不给工钱,只是分出去之后,她到手的银子便更少了,但她知道,这怨不得吴先生。
茹玉给她盛了饭,又盛了两碗给李嬷嬷同蒹葭,最后才盛了自己的一碗。
云娇默默的看着,茹玉不大在意尊卑之别,这点倒是同小五很像。
小五从前瞧见李嬷嬷,总是亲热的很,同小时候一般,也时常拿蒹葭打趣,一点也没架子。
可就是那么好的人,他不在了……
从院子里那些人被打发了之后,她便同蒹葭、李嬷嬷同吃同住了,家里头也没人管她。
钱姨娘去了之后,她便不曾去过春晖堂,自然也不曾给祖母请过安。
那是非不分只会装模作样的老虔婆,敬她有何用?当初把言欢动了贬妻为妾的心思,她但凡有些良心都该拦一拦,把言欢是个孝子,说不准便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