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也是吃了一些的。”钱姨娘将杯子递给曲嬷嬷:“你别听曲嬷嬷乱说,今年我这身子比往年好多了,这天热我吃不下东西也是经年的老毛病了,你不必太过担忧。”
“可姨娘身子已然好转了不少,夏日之前,都不曾厌过食,怎会突然这般?”云娇还是有些不除疑。
“这不就是进了夏日吗?天热便是这般,我早都惯了。
不碍事的,等立秋了便好了。”钱姨娘宽慰的拍了拍她的手,又拿起一旁的针线来,打算继续绣枕巾。
“别绣了,这样我不放心,总归要找个大夫来瞧一瞧的。”云娇拿过她手中的这一些,朝着外头唤道:“蒹葭,进来。”
“唉呀我不碍事。”钱姨娘抢过针线道:“过几日便好了,这大热天的还劳烦人家大夫跑一趟,不好。”
“我又不叫他白跑。”云娇遇事极有主张,钱姨娘无论如何是拦不住她的。
“姑娘。”蒹葭闻声便进门来了。
“你去叫谷莠子请个大夫来,姨娘身子不适。”云娇吩咐了一句。
蒹葭答应了一声去了。
“都说了不碍事,非要费这个神。”钱姨娘嘀咕了一句,面上却是带着笑的。
女儿这样孝顺,她能不开怀吗?
可不料,先来的人却不是大夫,而是把言欢。
他是听了平步所言,说钱姨娘不仅不曾吃鱼,还犯了恶心,他有些不放心,午间得空便来瞧瞧。
“父亲。”云娇低眉顺眼的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