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背的书会背了吗?”秦焕礼沉着声音问。
秦南风将杯中茶饮尽,放下杯子,当即便背起书来:“《周礼》之《周官》,媒氏。
媒氏掌万民之判。
凡男女自成名以上,皆书年月日名焉。
令男三十而娶,女二十而嫁。凡娶判妻入子者,皆书之。
中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
秦焕礼抬眼往他,昂藏七尺,磊落不羁,眼底便有了一些欣赏的,但转眼瞧见他身上穿着的窄袖短打,眉头便微微皱了起来。
他最不喜的便是儿子这一身武人装扮,好好的读书人不做,非要跟着他舅舅舞刀弄枪的。
秦南风背妥了,便朝着万年青伸手。
万年青忙从木箱中取出他今朝写的课业,递了过去。
秦南风从容的将课业放在方桌上:“请父亲过目。”
秦焕礼低头瞧了一眼,并不曾打开:“不急,我先考考你。”
“父亲请说。”秦南风在他对过坐了下来。
“我且问你,方才你背的这一段,说的是甚的礼?”秦焕礼抬眼望着他。
“婚嫁之礼,媒氏。”秦南风脱口便道。
“那‘令男三十而娶,女三十而嫁’,是何意?”秦焕礼又问。
“便是说男子最迟三十岁必须要娶妻,女子最迟二十岁必须要出嫁。”秦南风说罢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父亲叫他背这个,又问这些话,到底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