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早来便遇见了他。”傅敢追听他问此事,哈哈笑道:“这厮今朝要同姑娘相看呢,身上也不知擦了姑娘家的胭脂还是怎的,弄得香喷喷的。”
“还真是他!”秦南风指尖轻轻敲了敲桌子:“他可还同你说旁的了?”
“他忙得很,就说了几句。”傅敢追想了想道:“说是那姑娘他中意的很,这回找那姑娘的二姨父保媒,保管能成,到时候请我吃喜酒。”
“吃个屁的喜酒。”秦南风撅了撅嘴,小声骂了一句。
难怪那男子瞧着那样眼熟,原是云娇的二姨父,他从前是见过的,只不过未曾留意,是以一时间不曾想起来。
她二姨父也不知认出他来不曾,竟也不曾同他说话。
“怎了?”傅敢追笑着道:“人家相看,你着个甚的气?莫非是眼红了?你若是想成亲,也叫你爹娘给你安排去。”
秦南风眨了眨眼睛道:“敢追,你可曾见过人家相看?”
“不曾见过。”傅敢追摇了摇头。
“不如咱们去瞧瞧?”秦南风怂恿他道。
“那有甚的好瞧的?”傅敢追对此般事兴致缺缺。
“便去瞧瞧呗。”秦南风又继续煽风:“你不也不曾成亲吗?见识见识总归是好的,往后说不准用得上呢?再说两人吃酒有何趣味?”
傅敢追叫他说的起了兴致:“你说的倒也是,那咱们便去瞧瞧?”
“去呗。”秦南风见说动了他,心里头偷着乐,面上却仍是一本正经:“等一刻儿你去敲门。”
“为何是我?”傅敢追不大情愿:“明明是你要看的。”
“罗载阳又不曾同我说这事。”秦南风有理有据的道:“我若是贸然去敲门,有些不大说得过去,像是故意捣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