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别担忧,哥哥会想明白的,我先回屋子去了。”云娇说着抽身便走。
她不想再同姨娘说下去了,再说下去,姨娘又要哭了。
带着蒹葭进了自个的屋子,便瞧见黄菊枯坐在凳子上,屋子里只点了一根蜡。
“黄菊,你怎的不多点几根蜡?”蒹葭进门便往蜡烛那处走去,端起烛台来,将屋里的几处蜡都点了。
屋子里便亮堂起来。
蒹葭晓得,云娇不喜屋子里黑咕隆咚的,平日里便是阴天下雨,也要点蜡,钱姨娘时常玩笑说将来哪家娶了她,哪养得起,这样费蜡。
“姑娘,你家来了。”黄菊见了云娇,忙起了身,擦了擦脸。
云娇瞧出她的异样,不由走上前问道:“你怎了,怎的哭了?”
她面上泪痕未干,眼睛红红,自然是哭了。
“不得甚的事。”黄菊低头掩饰道。
“到底怎了?你同我说便是了。”云娇皱起眉头。
“是老爷问姑娘的去处,奴婢怕坏了事,便说不晓得。
老爷便将奴婢好一顿训斥,说奴婢这贴身的大婢女当的不称职。”黄菊委屈巴巴的道。
“原是这般。”云娇也不曾当回事:“他说便说了,你当不曾听到便是了。
莫要说是你了,便是我这个女儿,若是撞在他气头上,也是要挨骂的。”
何止是在气头上,便是平日里,父亲瞧她也不顺眼的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