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心头有气,不愿见你父亲。”钱姨娘顿了片刻才道。
云娇点了点头,不曾言语。
她心中却是明白,姨娘清楚叶姨娘也许是在对父亲欲擒故纵,只不过她是不会对她这个女儿说出这些话的。
她也识趣,晓得不该说的不说。
“姨娘若是不得旁的事,我回屋子温习功课去了,再过几日,父亲便要开课了。”她开口道。
“你去吧,记得往后离你三姊姊远些。”钱姨娘又叮嘱了一句。
“我晓得了。”云娇答应了一声,这才回屋子去了。
翌日清晨。
云娇睁眼唤道:“蒹葭,黄菊。”
蒹葭第一个奔了进来,喜气洋洋的开口道:“姑娘,你醒了,你制的那香固结了,奴婢瞧着同外头卖的也差不了许多。”
“是吗?”云娇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我起身去瞧瞧。”
“奴婢伺候姑娘起身。”蒹葭说着,便手脚麻利的拿过一旁的衣裳。
“黄菊呢?”云娇问了一句。
“取早饭去了。”蒹葭回道。
起身之后,云娇匆忙洁了牙,洗了脸,便出去了。
小木盒正摆在廊下的小桌上,云娇走过去,将盒子翻转过来,用力的敲了敲,里头固结了的香便落了下来。
她伸手拿了起来,摸起来滑滑的,同外头卖的手感一致,再瞧色泽,褐色呈半透明状,犹如一块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