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钱胜三人走了进来。
“晚辈钱胜见过老夫人。”钱胜恭敬的行了一礼。
钱香兰也跟着行了一礼,不曾开口。
只有丁擒鸡站着不曾动。
她可不想来拜见这个老寡妇,这是叫孙子逼的没法子了,才来了一趟。
但若是叫她朝着这个昔日只会对她陪笑脸的老寡妇行礼,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把老夫人颇有气度的抬了抬手:“不必客气,快些请坐下吧。”
钱胜谢过之后,同钱香兰一道坐下来。
丁擒鸡却站着不曾动,瞧着把老夫人这一番做派,几乎将眼珠子的斜的掉下来了,才洗掉泥腿子几日的?便装出这副模样来,呸!
“她二舅母,快些坐呀。”把老夫人见她不动,有心卖弄:“可是嫌这凳子硬了?
不碍事的,花嬷嬷,你去将我那冰丝的坐垫子拿来,给他二舅母坐。”
“是。”花嬷嬷应了一声。
丁擒鸡仍然站着不曾动。
把老夫人又道:“他二舅母,我这冰丝的坐垫子可是好东西,里头夹层可是狐狸毛,是我大儿媳特意从娘家取来,又一针一线绣给我的。
听说,只有宫中才有呢,她娘家那点,也是官家赏赐的。”
“那你这大儿媳可还真是孝敬呢。”丁擒鸡阴阳怪气的道:“怪到你那般纵容她。”
“纵容?这话从何说起?”把老夫人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