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言欢贬妻为妾之后,便对外宣称原先的妻子已经去世了,把云庭是原来的妻子留下的儿子,仍就是家中的嫡长子。
钱姨娘便成了家中原先的姨娘。
外头不晓得的人,对这番说辞都是信以为真。
“原是这般。”连燕茹笑了笑:“那还真是辛苦钱妹妹了。”
“不辛苦,这本是理所应当的。”钱姨娘垂下头道。
“既然辛苦,夫人难道不该体谅些吗?”把云庭扫了连燕茹一眼,神色不动。
连燕茹晓得他是何意,僵了一下才道:“绍绍说的有道理,钱妹妹既然身子弱,往后这请安便免了吧。”
“这可使不得……”钱姨娘慌忙摆手:“夫人……”
“是我想的不周到。”连燕茹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满面和煦的笑:“你本身身子便弱,这才快进五月,待到六月兴里,你这身子更吃不消出门了,你便好生在院里头养着吧。”
“可这是老爷的吩咐……”钱姨娘仍旧是不肯。
“钱妹妹你就放心吧。”连燕茹笑着道:“老爷回来若是怪罪下来,都由我一力承担。”
钱姨娘见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也不好再推辞,便行了一礼:“那奴婢便谢过夫人了。”
“不必客气。”连燕茹轻轻地抬了抬手,又瞧把云庭:“绍绍,可要坐下来一道儿用些早饭?”
“不必了。”把云庭面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夫人既然免了钱姨娘的请安,那我们便先告辞了。”
说罢,不由分说便扶着钱姨娘去了。
连燕茹瞧着他们的背影,一言不发。
苏袅袅见钱姨娘这般轻松便免了请安,心中便如同火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