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慢些!”连燕茹忙扶住她:“成天冒冒失失的,你瞧瞧你七妹妹,端庄稳重,你何时能同她一般?”
“六姊姊可无碍?”把云婵忙放下手中活计,站起身问。
“我不碍事。”把云姌用力踢开脚上丝线。
这些丝线真是叫人厌烦。
“你就不得个姑娘样,你是跑的快了……”连燕茹说到这处,打住话头。
大渊朝明间说起姑娘调皮,如同男孩一般,便说是投胎跑快了,否则便是个男孩,自然,这也是玩笑话。
可这话说到了她的伤心事,她便有些说不下去了。
“见过母亲。”把云婵这才行礼。
“不客气,你快坐下。”连燕茹回过神,忙放开把云姌,去拉她手。
把云姌不满的瞪了把云婵一眼,这个老七自打前几日日日来教她绣花之后,母亲都不疼她了!
不就是会绣个花吗?有甚的了不起。母亲何至于将她当个宝?外头绣娘比她绣的好的比比皆是。
“瞧瞧。”连燕茹抬起把云婵的手:“这一双巧手,端的是厉害,生的也好,这手指头又细又长的……
你这是怎了?”
连燕茹忽然瞧见她手心处有伤痕,像是利器划破的。
把云婵偷瞧了一眼把云姌,见她瞪着自个儿,不由一抖,将手往回抽:“是……是我自个不小心……”
连燕茹是何等眼色,这两个小女儿家的小动作如何能逃过她的眼睛?
“连连,是不是你?”连燕茹转头瞧着把云姌。
把云姌也不抵赖:“我要用剪刀,她自个儿偏生拿到的紧,这才划破了手,碍我甚的事。”
“你!”连燕茹气恼的便要打她:“伤了人还理直气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