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身走到院门口,吩咐平步:“你去,给我取两坛好酒来。”
平步转身去了。
把言欢靠着院门,看着外头的月光,心头一阵郁郁。
待平步回来,他接过两坛酒,转身又回了钱芳馆门前,在门槛上坐了下来,边吃酒,边瞧着屋内情形。
众人笑,他也跟着笑。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他喝的酩酊大醉,靠着身后的门。
门并未关牢,他这般一靠,门便开了,他也躺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屋内众人皆是吃了一惊,定睛一瞧,钱芳馆会先认出他来,忙从榻上下来,口中唤道:“逸郎?”
把言欢已然睡死过去,并不晓得回应。
钱姨娘忙招呼众人:“来,快将老爷抬起来,安置到榻上去。”
众人七手八脚上前帮忙,不过一众女流之辈,扶着一个烂醉如泥之人,到底是气力不够。
便是加上金不换,竟也扶不起身。
钱姨娘便唤把云庭:“绍绍,你来帮把手。”
把云庭不大愿意,仍旧坐在那处不动。
“绍绍,你快些过来。”钱姨娘又催促。
把云庭这才不情不愿的起身去扶了一把。
把言欢躺在榻上,口中不停说着甚的,却因口齿不清,压根儿便听不明白。
钱姨娘拧了手巾把子,给他擦脸。
曲嬷嬷小声在她耳畔道:“姨娘,今朝年三十,你将老爷留下来,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