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便是连燕茹的祖父,当朝的连宰相。
“当真?”连燕茹顿时喜笑颜开:“恭喜老爷,贺喜老爷,连连的婚事也近了,咱们家这是双喜临门了!”
把云妡面色一红,娇羞道:“母亲!”
连燕茹笑道:“母亲是欢喜的糊涂了,不该说,不该说,我自罚一杯。”
说着,仰头吃了一杯酒。
这盐铁司副使,虽是个副的,却是个肥差。
盐铁司把握着大渊朝财政,大渊朝为了防止贪官污吏,每年轮换一番盐铁司正副使,可便是如此,一年间捞的银子也可说是不计其数。
把言欢投进去的银子,将会数倍奉还,她又怎会不喜?
“恭喜老爷!”梅自香也端起酒杯,遥遥对着把言欢一举。
把言欢心中畅快,举起杯来仰头喝下。
“姨娘,你帮我剥这个栗子。”云娇小声朝着钱姨娘撒娇。
她瞧着姨娘盯着父亲出神的模样,便晓得她心头在想甚的。
为了见外祖母最后一面,姨娘被夺去了手里的两个铺子。
如今官职到手了,父亲却只说岳父家的好话,又说大夫人持家有道,完全不提姨娘半个字,姨娘自然心伤。
其实,旁观者清,她早瞧出父亲心中早已没了姨娘,只是姨娘还傻傻的抱有祈盼之心。
她是做女儿的,也不好多说甚的,只能由她去了,至多便只能岔开话头,好叫她不至太过心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