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却生怕自家输了,连声催促:“你俩快些走!别等我,快点追上他们!”
“娘,”钱香兰不肯走:“我搀你一道走。”
“这有你爹,你快走,你熟悉路,带着胜儿抄近路,一定要抢在他们前头,快去!”丁氏推着她连连催促。
“娘,爹一个人如何能……”钱香兰急的跺脚。
“你可是要气死我?”丁氏脸一拉,直接打断她的话。
“走吧,娘,”钱胜暗自摇头,也不多言。
钱香兰无奈,只能跟着儿子往前赶。
见女儿与孙子走了,丁氏才算是有些放了心。
她先是由钱世海扶着,一条腿往前蹦。
但一条腿到底体力不支,且这般一蹦,难免牵扯到那只伤脚,直痛的冷汗直流,没蹦几步便不大吃不消了。
眼见着走得最慢的钱芳馆带着一双儿女,都将他们夫妇二人越甩越远,丁氏心中越发焦急。
个老不死的,死了也不消停,棺材还砸了她的脚,否则她今朝定然是第一。
第一自然是不谈了,但起码也不能落在最后,可要怎生回去呢?
她脚上疼痛,心痛又焦急,扭头想冲着钱世海发火。
但见他弓着腰扶着自己,忽地面色一喜,一把拉过他:“世海,这般慢慢走什的时候才能到家,不如你来驮我。”
“我驮你?”钱世海不情愿:“我哪驮得动?再说,这青天白ri的,块块都是人,成何体统?你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有什的可笑的,你四妹夫哪不曾驮你四妹妹的?这些年了,我也不曾望见哪个牙笑掉了!”丁氏理直气壮。
钱芳祥当初刚成亲,三朝回门之时,雪天路滑不慎摔坏了腰,吉荣尚心急火燎的,也顾不上旁的,驮起她便去了集市上的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