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凭那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想赌我们的财路?”
另一个人跟着笑道,“哼,瞧着吧,那些痴心妄想的蛤蟆怎么去的,就怎么给我们乖乖滚回来。”
“对,这个坊市可是我们孔家的,不给他们点苦头尝尝,真当我们泥捏的。”
一个年级稍大的长者举起酒杯说道,“诸位,把酒举起来,咱们都是孔家子弟,大管事稍过话来,谁要是敢跟兄弟们作对,就是跟老爷作对,放心大胆的去干,有他老人家撑着呢。”
一听大管事,众人更是放心,“对,大管事掌握着咱们孔家的队伍,怕什么,量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聚集在这里的人都是有老者,有壮年,也有年轻人,但各个衣袍左下方都绣着个“孔”字,显然是如今云阳坊市上最有权势的孔家子弟。
鸿宾楼中兴高采烈,可整个坊市却人心惶惶。
第一批出去的人非但没得到一丁点材料,领头的几乎都受了重伤。
想要翠竹的被竹叶塞满了嘴巴,想要须弥铜的被铜矿砸碎了膝盖,想要灵须草的更惨,全身上下被灵须草的锯齿挂满了伤疤,整个人被挂在柳阴河边的翠柳上,至今仍没人敢解下来。
虽没有大伤亡,可要了半条命,瞧着街道上改革告示,越发觉得是个玩笑。
可就在所有人以为要落幕的时候,本该断掉双腿的刘铁柱一瘸一拐的回来了,在身后还跟着一辆辆兽车,兽车上装着的分明就是珍贵的须弥铜。
“他不是被打断双腿了吗?”
“是啊,你看兽车上有两个死人,传言没假啊!”
传言是没问题,可眼前又是什么,不是说弄不到材料吗。
不消片刻,整个云阳坊市便沸腾起来,那些传言重伤的一个个都满载着材料回来了,直接和下家交接,灵籽进了腰包。
“这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没看错吧。”
所有人都想知道,可很快消息便传了过来,占据黄铜矿山的一众人遭到了神秘队伍突然袭击,无一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