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令媛盯着江令宛, 目光阴森狠戾, 如淬了毒的刀子。
江令宛不以为意, 从容坦然走到江令媛对面, 好整以暇地收拾了一番, 脱掉鞋上床睡了。
“撒谎成性, 卑鄙无耻!”江令媛咬牙切齿,满脸狰狞。
江令宛坐起来, 似笑非笑:“我不过偶尔撒一次慌, 有二姐姐珠玉在前,我又怎么能当得起撒谎成性、卑鄙无耻的美名呢。”
江令媛一声冷笑:“你休要得意,今天你不过侥幸而已, 下回你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二姐姐还是担心自己吧。”江令宛视线从她包裹着的左手上滑过, 毫不掩饰幸灾乐祸,“这次打手心,记警告, 说不定下次就是记过,开除了。”
江令媛恼羞成怒,脱口而出:“我不过才记一次警告而已,三次警告才会被记一次过呢……”
话已出口,江令媛就后悔了。
江令宛笑眯眯:“那就祝二姐姐早日集满三次警告,喜迎记过了。”
……
此时, 陈夫子也用过午饭, 与来见宋山长。
除了宋山长之外, 还有凌夫子、颜夫子、萧夫子、赵夫子几人, 外舍生的夫子都到了。
陈夫子一出现,凌夫子就当先提出疑问:“陈夫子,大中午不午休,你把我们都叫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陈夫子原本在白鹭书院执教,因为犯了错,被革出白鹭书院,不得已才到京华女子书院教书。
他来了一年多,要求颇多,动不动就要召集全体夫子,还一言不合就体罚女学生。
凌夫子教授礼仪,对人的品行要求很高,她觉得陈夫子品行有污,不堪为师,一直看他不顺眼。
“凌夫子,你先别急,先听听陈夫子怎么说。”
宋山长说:“陈夫子,大家都到齐了,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陈夫子点点头,把今天课堂发生的事情说了:“……江令媛要记警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