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考虑的。”
陆宸远该说的也说了,该看的也看了,该送到的东西也送到了,至于可人最后怎么选择,他也不好再过多的干涉。
人生都是自己的,别人能把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白可人笑笑,将信封揣到了怀里,“我去送送你吧,顺便透透气。”
陆宸远没有拒绝,“可人,伯母和可心都需要依靠,你得站起来了。”
“放心吧,我都知道。”
两兄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出了医院的大门。
好几天没见日光的白可人,眼睛被晃得流泪,他摸摸发痒的鼻子,骂道:“靠,鬼天气,冻死小爷了。”
数九寒冬,正是冬季里最冷的季节。
只因他穿的少,老天爷就能给他特殊待遇?
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行了,先回去吧,连件外套都不穿。”
陆宸远从驾驶室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样东西,雪白的手帕,上面是一个四四方方,没有巴掌大的锦绣盒子。
一看就是高档货,连盒子都是金丝绣的,“我知道你也快乐不起来,等伯父身体好了,再补回来。”
白可人擤擤大鼻涕,嗓音立刻变了,“艹,今个几了?”
“自己回去翻台历吧。”陆宸远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开了车门,矮身钻了进去。
白可人心里暖暖的,鼻子酸涩的不行,对着陆宸远晃晃手中的礼物,无声的说了句谢谢。
他二十六周岁的生日,是在医院里度过的,他唯一的愿望就是父亲能拿着棍子在满屋跑的揍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