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a一开始还不肯动,等那阿姨劝了她两句,她才看清来人是谁:“邓姨……”
“哎,小姐,是我。”阿姨心疼得不行,“怎么又喝这么多……”
谢过裴俞声,阿姨才扶着Lina开车离开了。
汽车远去,四周重归静寂。夜来风急,连惨白的路灯光线都像是被吹动了一般,倏然晃了一瞬。
光下,独立门前的男人未发一言,却比这寒风更让人觉得冷。
尽管记忆深刻,但祁寄已经很久没在男人身上感受到过两人初见时的那种威慑与压迫了。这种凶悍的气息平日在裴俞声身上并不常显露,也一样是男人难得剥落伪装时才能让人窥见的本貌。
祁寄犹豫了一下。
他最终还是走出了藏身的阴影,在与人相隔几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男人并未回头,却用沙哑的声音开了口。
“过来。”
祁寄走过去,他有满心的疑惑,但这都并不重要,此刻最重要的是该开口安慰,偏偏他独对此一窍不通,言辞与举措都如此匮乏。
比他更早开口的是裴俞声。
“门口有监控吗?”
祁寄没想到对方这时还能如此冷静,愣了下才道:“有,但晚上不开。”
裴俞声微一侧头:“走。”
这里不方便说话,也不方便停留,两人上了车,深蓝色的布加迪威龙迅速驶离。
夜色里,车开得飞快。
和之前男人来时听单纯听车声相比,祁寄这次是亲身体会了一把什么叫飙车。豪华超跑的性能足以达成任何想要的车速,轰鸣的引擎声能轻松激起男人骨子里对飞驰的渴望与欲求。
可偏偏裴俞声的神色仍是未变的冷凝如冰。昏暗夜色里,男人侧脸的轮廓仿佛刀削斧刻,每一分弧度都透着难融的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