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的总部远在南海岸边的金融中心,如果云图真的无法定下选址,出于全局考虑,集团肯定会另择他处。
留给云图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在这种关键时期,连公司夜宵都延长到了半夜十二点,负责把控全局的裴俞声却不在。一应事务,包括公司的日常运转事宜,重新压回了副总裁张甫身上。
张副总为人严厉不苟言笑,没人敢在他面前传流言,可私底下,各种吐槽却一直未曾断绝。
云图需要一个坚定、强势而明智的领导人,而显然,新总裁所交的答卷还远远不能令人满意。
不过这些足以搅乱人心的动荡也只发生在公司里,对祁寄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他尚且处在实习期,大四没有毕业之前都无法签订正式的三方合同转正,公司的人事变动影响不到他,祁寄自己也不怎么关心八卦。
他还是整日埋头干活做设计,甚至因为拳场和会所的两份奖金,生活比起之前还轻松了一点。
但在周末加班结束之后,祁寄刚一出公司,就又被祁鸣宇堵了。
“找我有事?”祁寄问。
祁鸣宇这次吸取了教训,堵到人也没急着说来意,只说:“回家谈。”
就是还臭着一张脸,神色明显不怎么好看。
祁寄难得没有兼.职,也就同意了:“那先去趟超市,买点菜。”
兄弟两人平时都在食堂吃,祁鸣宇周末还会在家吃几顿,祁寄忙得家都回不了几次,不吃食堂时都是靠便宜打折的大袋面包片度日。
祁鸣宇警惕:“不用了,家里有。”
他似乎生怕再被祁寄用金蝉脱壳骗一次。
祁寄没听出来,闻言也只是点头:“走吧。”
两人搭地铁回去,周末人多,祁寄怕挤,上车就开始寻找合适的角落,可惜并无所获。
他在车厢中间勉强找了个还算空的地方,刚想抓扶手,车厢一晃,旁边人的手臂连同手肘一起怼过来,祁寄只能收回了手。
他干脆也不再去拉扶手,只靠双脚站立着,免得再被人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