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和客人说上几句话就觉得自己能耐是吧?”
他说的是刚刚祁寄带连清回包厢的事。
走廊隔音效果极好,这个角落的摄像头又坏了,经理直接拔高了声调。
“别以为给个有钱人领个路就能傍上了,我告诉你,老老实实把这个任务完成,不然你这星期一分钱也别想拿走!”
说完这句,经理直接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带条码的新胸牌,扔在祁寄身上。
“把这个换上,别让我抓.住你拿别人的酒冒充自己的数额,听见没有?”
祁寄拿着新胸牌,冰冷锋锐的胸牌尖角硌进手心。在经理的催促下,他低着头换上了新胸牌。
收走旧胸牌,经理冷哼一声,扔下他直接离开了。
祁寄站在原地,额发垂落下来,牙齿在下唇咬出一片明艳血红。
暖调光线自头顶笼罩而来,却无法给他苍白的皮肤裹上一点温度。
这些天来,祁寄白天上班,下班兼.职,回去还要用天亮前的最后一点时间赶自己接的设计商稿,算一算,他每天的睡眠时间甚至不足三个小时。
内兜里的手机突然振了一下。
祁寄拿出手机,就见屏幕上方跳出一条消息。
是他订阅的一封邮件。
【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官方:IMO提醒您,距报名缴费截止时间还有2天……】
短短几个字节,在内存里都无法占据多少空间,却凝聚成最后一根沉重如山的稻草。
彻底压折了那单薄消瘦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