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五通看向角落里的陈实：“这个你得问他。”
陈实还在原地，一脸的茫然与惊愕，在他眼中看来，许灵依和莫语奇一直对着空气，说着他完全听不懂的话。
看到两人一起看向他，却又连忙低下头，不晓得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心虚害怕。
许灵依鼓起勇气瞪着赵五通，试图为陈实辩护：“你附在他的身上，控制他的意识和行动，他做了什么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没人知道在被赵五通附身的这段时间里，陈实到底保留了多少属于自己的意识，又是否知道他的身体里有另外一个灵魂的存在，甚至是否知道他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以许灵依对陈实的认知，怎么也无法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赵五通的脸上带着颇有些轻蔑的笑容：“你有没有想过，这世上这么多人，我为什么偏偏选择附在他的身上？”
他的问题让许灵依一愣，她的确从未细想过这个问题。
赵五通意有所指的看着陈实：“有时候那些看上去无害的人，内心往往比表面上的所谓坏人更加肮脏龌龊。他看上了你，而他内心的欲望吸引了我。
“我附在他身上却没控制他做任何事情，只是让他更透彻的看清楚他心底的欲望，他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他的本心，说穿了，我和他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我要的是他欲望的力量，而他要的是你。”
陈实到底有着怎样的欲望，竟能够吸引到这样的恶鬼，许灵依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怕自己无法承受。
但很明显的，莫语奇和卓无言并不像她这样想，从他们两个那出奇一致的表情，可以肯定他们想到了很多。
许灵依凝视了陈实好一会儿，终究还是开口：“为什么要这么做？”
问题出口后，她又觉得自己这问题有些多余，赵五通早已说得那么明白了。
可她还是想问，她想让陈实亲口回答，似乎是想要证明陈实并不是真的像赵五通所说的那样，又或者只是不想承认她看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