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七也止了哭声,一言不发的跟在花枝身旁,想从前一样紧紧握住已经僵硬冰冷的手。
穿过红梅林,月光下的红梅林像是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衣,美得夺人心魄。
快要走出红梅林时,长宁停下脚步转头,目光带着强烈的恨意死死盯着某处。
她不会让花枝白死!不管是谁动得手,都要付出代价!
傅殊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上前接过缰绳。
长宁固执地推开傅殊的手,最后一段路,她必要陪着花枝一起走。
回到宏悲寺后,本应还在闭关的妙德跪在大殿的蒲团上。
微闭着眼,一遍又一遍地默读着地藏经。
因为秦氏与刘氏还怀着孕,老夫人身体不好,因此傍晚的事裴正清做主瞒住了裴家的女眷。
长宁回来并没惊动任何人,将马还给了傅殊,再将花枝抱进院中。
将花枝放在贵妃榻上,长宁接过谢七递来的帕子,拧了一把。
细细擦拭着花枝身上的狼狈。
进到屋内,花枝身上的伤痕便彻底暴露在了谢七与长宁眼中。
谢七鼻头一酸,猛地移开眼,不忍再看。
花枝胸前那道掌印极深,由此可见动手之人功力深厚,一掌便打碎了花枝的五脏六腑。
还有花枝脚上被拖行的痕迹。
原本是新年特意做好的簇新的浅绿素袍被磨得不见一处完好,长宁心中一痛,紧紧握住花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