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从政,在学习方面就更严苛,要了解的知识多且广。
船岛可不是以前的样子,现在几乎比南安城还要大三分之一,常住人口数万人,要管理这么大的一块地盘,人才永远稀缺,但越是如此,方若华在管理者的选拔上,就越发小心谨慎。
方二娃给自己选了一条最难的路。
偏偏他这孩子,实在不怎么开窍。
为了他一个,那位提高班的徐老先生,怕也是焦头烂额,疲惫得很。
方若华对这一切都是门清,笑了笑:“徐先生也快六十了,按说应该早点退休,颐养天年,只信得过的先生不好找,恐怕还得再劳累他几年。”
这些都是小烦恼,不算大事。
徐先生也是最早上岛的难民,是船岛的老人了,见多识广,为人细心,他头脑清楚,心里也有数,把方二娃交给他,出不了大乱子。
方若华正歪在椅子上偷闲,大门被很有节奏地敲了三声。
“夫人,何队,白老将军的信到了。”
夜姑走过去接了信,一模厚度,登时笑起来,仔细检查,拆开一看,果然是两封。
方若华熟门熟路,信手拿了正经白将军的信件,打开细看。
里面又在诉苦,什么北疆苦寒,缺衣少粮,兵士们日子过不下去云云。
这位白老将军脸皮厚,送信打秋风都成了日常,反正有没有的,讨了再说。
夜姑嘻嘻哈哈地拆了另一封信,里面却掉出来一叠银票,一张一百两的,两张五十两的,一共二百两银子。
“六爷的家用又送来了,白老将军整日哭穷,他向来最宠爱的这位玉公子,却是上赶着把体己银子都拿出去赠人,不知他知道了得多心酸!”
方若华无语:“拿去入账,抵北疆粮船的运费。”
夜姑莞尔,笑眯眯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