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音消失,吕爵如释重负,这提示音简直是他的救命符。
胸口火辣辣的疼,但他不敢再抬头看周云徽,藏住眼底的仇恨,默默坐回座椅。
周云徽站在那里,看得出他极力克制着情绪,才没再动手。
过了很久,他才沉默地走到旁边空桌坐下。
崔战就在他的隔壁桌,斜眼看了他一会儿,末了,打了个哈欠,抱着胳膊躺下补眠。
凝结的空气缓和,再度流动起来。
唐凛询问地看向范佩阳。
“吕爵杀了代晓亮,”范佩阳说,“趁他和周云徽抢钥匙,背后偷袭。”
唐凛愣了愣,他原本以为是吕爵抢了周云徽的钥匙,或者伤了孔明灯的人。
“代晓亮本来有机会杀周云徽的,手下留情了。”范佩阳当时已和郑落竹、南歌部署完毕,在车尾静待时机,恰好看见了全过程。
唐凛点点头,不必问更多,很清楚了。
有时善恶只在一念,但更多的时候,善恶从骨子里就定了。
过了几分钟,门第十四次开启。
每个看过去的人,都带着不同的期待,这次进来的是草莓甜甜圈的光头。
草莓甜甜圈那边马上热闹了——
忧郁中分小卷发朝伙伴挥手:“哟,你还进的来呀。”
探花看手表:“还行,才三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