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由摄影师,他家里的公司……嗯……和我们建筑事务所有工作来往。”周天跃搜了几张图给他看, “他拍的, 还拿过奖。”
是一些黑白摄影, 有动物,也有抓拍的人像,周行朗学画画,自然可以看出这些摄影作品只能说是还不错,构图巧妙,但没有特别好。他不感兴趣,认为那个路巡肯定不如自己有钱,自己都快要比得上李嘉诚富了,他还能比自己有钱?
回去就扫他下堂!
要是不乐意,就分他个几百万。
很快,周行朗就陷入了网络的新世界,搜了当年的高考题,详细地看了一遍答案,还给父母打了通视频电话。
十年后的父母,瞧着精神状态和气色都比当年要更好,也要更年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代医学发达了,人类的衰老可以用医美手段延缓。
下午四点半,周天跃上楼来,问他去不去看日落。
“不吃饭吗?”
“去沙漠野餐。”
“不会吃到沙子吗?”
“今晚不刮风。”撒哈拉的天气多变,除了阿拉,谁也说不准下一秒是什么天气。
当地人给他包了个头巾,骑着骆驼出行,两只骆驼一前一后,前面是牵着骆驼的年轻小哥。
日落后,越野车运送来刚做好的晚餐,在带着日暮余温的细腻沙地上铺一张野餐布,布置上菜肴。
摩餐味道古怪,周行朗没吃两口,周天跃变魔术似的掏出了两桶方便面,他眼睛一下亮了:“我要老坛酸菜!”
周天跃撕开包装:“我带这个都不敢告诉你,怕你骂。”
“为什么骂你?我最爱这个了。”周行朗开始倒料包。
“你现在不吃这些,你健身,吃健身餐,我吃薯片你都要说不健康。”
周行朗不解,自己怎么会变成那样?
周天跃笑了笑,指着遥远的天际,说:“撒哈拉很大,我们酒店的选址在摩洛哥境内,一是因为这里离欧洲很近,西撒哈拉离伊芙兰也不远,很多欧洲人来这里旅游,而且对中国免签,选在这里,我们就是第一个吃蛋糕的。”
夜色完全暗了下来,周行朗躺在细滑的沙上,抬头望着天上的浅蓝色月牙和点点的繁星,心底仍是不可思议的,他一下飞跃到了十年后,成了大富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