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药不算苦, 但周行朗打小就不喜欢吃药, 总是偷偷地丢掉。
药在嘴里化开来, 周行朗皱着眉头要推开,但路巡已经把药推了进去, 于是放开他。端着杯子给他喂了口水, 周行朗想把药吐了, 但嘴里味道很重,便仰头混着水把药吞了, 只是嘴里仍然有化不开的药味。
“苦。”他皱着眉道。
路巡也喝了一口有些凉的温水, 含在嘴里, 歪着头第二次亲上去, 周行朗扭头要躲,然而他不肯放过,几近饥渴地吮吸着周行朗的唇舌。
他的嘴唇是润泽火热的, 周行朗被他亲的又热又痒,几乎有一瞬间,忽然就觉得这事儿还挺舒服,被路巡按着肩膀亲, 他眼睛闭了下, 紧接着感觉到了痛, 从一个侧躺的状态, 变成了卧, 压住了屁股——是真摔疼了。
周行朗一下疼得醒神, 气坏了, 牙齿一合,咬了路巡一口。
路巡放开他,微微起身。
“你别亲了。”周行朗仍是皱眉,像是在懊恼自己的不争气。
“嘴里还苦吗?”
他离得很近,周行朗脑袋向后仰,也没回答:“我想睡觉了。”
“好。”路巡双手撑在他的脑侧,再次垂首,温柔地舔了舔周行朗的嘴唇。
周行朗往被窝里一钻,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半张脸:“再这样我就要对你使用武力了!”
“没关系,你可以打我。”
周行朗:“……”
“我背上都是你抓的,要看吗?”
“好了好了,”周行朗打断道,再次往被窝里钻了一截,整个脑袋都窝了进去,“不要吵我睡觉。”
或许是真的困了,十二点最热闹的时候,周行朗都没醒,反而是第二天一早的鞭炮声,把他给吵醒了。
捂着耳朵大叫了声,周行朗在被窝里蜷缩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