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巡看着他道:“你以前不是没这么做过,我不嫌弃你。”
还真的吐过?
“要躺下睡吗?”他拍了下自己的腿,示意他可以躺在自己的腿上。
“不了。”周行朗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说他和路巡的关系怎么样,他再如何也不敢压着路巡的大腿睡觉,怕给压坏了。看了眼前面两个座位,文女士插着耳机在看韩剧,周庆松脖子上套着个U形枕在睡觉。
他也歪着头,靠着车窗假寐,紧跟着,反胃的感觉又上来了,随着车子行驶,脑门磕在车窗玻璃上,一下一下的。
路巡没有说话,坐在他身旁,手放在周行朗的后脑勺上,将他的头轻轻地挪到自己的胸膛上贴着。
他要挣扎,路巡压低声音:“嘘。”
周行朗脸有点红,一是因为暧昧,二是因为怕自己不小心吐在他身上了。
“听歌吗?”
“不听。”
路巡却不由分说把一只耳机塞入他的耳蜗里。
周行朗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这问话有什么意思?
耳机里传来一首曲调宁静的古典乐,不知道是什么,但的确有效地控制住了他的脾气。
路巡叫他深呼吸,他便深呼吸几口,一面听着钢琴曲,一面还能听见路巡的心跳声。
周行朗渐渐平静下来,没有那么强烈的不舒坦了,他靠着路巡睡着了。
车子下了高速,变得颠簸起来,因为要上山了。
周行朗被颠醒了,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人搂着,他脑袋靠着男人的胸膛,嘴角流淌下的口水打湿了他的薄毛衣。
“要到了吗?”他假装要喝水,坐直了身子,路巡倒没有桎梏着他,而是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