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被秘密处死,对外宣称暴毙而亡,要么是把他贬为庶人,发配到苦寒之地,这辈子都不让他回京了吧?
那他的皇帝梦就这样破碎了吗?他谋划了这么久,装了这么久,换来的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光是想到等父皇死了以后,皇位会落到萧霖烨的手里,他的心就跟被几百根针扎了一样,疼得鲜血淋漓,难受到几乎要发疯。
等到管家把药端进来的时候,他眼睛里有着强烈的迷茫,“魏伯,你说本王要怎么办?我真的不甘心就这么将辛苦谋划的一切拱手让人。”
管家魏伯面容平庸,头发和胡子都有些花白了,穿着暗灰色,看起来低调得不能再低调的衣裳,唯有那双眼睛,在思考的时候迸射出了精锐的光芒,让人没有办法忽略掉他的存在。
“王爷,事到如今,皇上对王爷的猜忌绝对是不可能消除的了,唯一的办法是直接将那位从皇位上拉下来,王爷你取而代之。”
“否则,若是查到王爷的做所作为,皇上恐怕会有更厉害的后招,等待着王爷的会是灭顶之灾。”
管家的话言简意赅,却又直击要害,让萧霖策的心剧烈地狂跳了起来,他有些兴奋也有些害怕,“你说得也很有道理,但是本王所掌握的势力和父皇,还有萧霖烨的比起来,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当然也不想性命受到皇上的威胁,但是双方的力量悬殊,他现在硬拼,无异于是以卵击石,反抗也是死路一条啊。
“王爷不是皇上的对手也没关系,只需要有足够的筹码,就能够借到足够的力量来。南越,西戎,北狄,对梁国都虎视眈眈,还害怕找不到帮手吗?”
魏伯高深莫测的说道,“到时候只需要赔几座城池给那些敌国,或者是给他们一些银子,等王爷坐稳了皇位以后,再想办法把失去的城池给抢回来,什么损失都没有。”
萧霖策被说得心动不已,“魏伯你说的的确是个好办法,不过,就害怕敌国混有梁国的探子,到时候信还没送到那些掌权者的手里,就已经泄露出去了,本王还没能坐上那个位置,头颅就先被人砍下来了,到时候你说本王要怎么办?”
魏伯依然镇定,语气也平常至极,“皇上和太后的寿辰不是都快要到了吗?皇上四十五岁的生辰,太后六十岁大寿,又在同一个月,不如王爷想办法让太后邀请周边国家派使臣过来祝寿,到时候王爷有的是机会。”
主要使臣过来,萧霖策跟人秘密接触,总比现在写信强多了。
“魏伯,要不是你,本王真的这一次要栽在风浪里了,谢谢你。”
“替王爷卖命是老奴的本分,王爷过得好,老奴才过得好。”
萧霖策被捧得心情舒畅,连带着困惑着他的局都没有让他那么头疼了,“那若是父皇身边的人过来调查,本王就说没去过东南,不过是出城办了点事情被人追杀,将一切都推到萧霖烨的头上去。”
魏伯眼睛里有复杂的光芒一闪而过,笑着说道,“那当然好,王爷身受重伤,这段时间深居简出,皇上若是要王爷手里的权力,那就让他去要吧,王爷还是那个寄情山水,不喜欢结党营私的闲散王爷。”
萧霖策把魏伯的话都听进去了,“本王好累,再睡会。魏伯,明天再想办法让本王发热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