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萧霖策肯定会找机会报复她,不过她不害怕,这一世她就是要让萧霖策亲眼看到所在乎的,所谋求的东西一步步被毁掉究竟是什么心情,心都会碎掉了吧?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了,许沐晴每天不是出去逛街玩耍,去听戏,就是去书铺里找她喜欢的话本来看,吃着精致的瓜果零食,日子别提有多么精彩了。
不过这样舒服的日子没过几天,她就接到了方雯容的邀请,请她去方家做客。
许沐晴她其实是不想去的,然而方雯容已经派了马车过来接她,连同沐恩候府那几个适婚年龄的姑娘都接过去了,她若是不去,就显得不是太合群。
除了许家的姑娘,方雯容还请了不少年轻的姑娘来做客,烤鱼赏花,吟诗作画,消遣时光。
许沐蕊这段时间消沉了许多,在经历了祖母和父亲昏迷成活死人,她用碧如算计大房不成,反而被打脸之后,杨瑶光除了支付老夫人的药钱和饭钱以后,不肯再资助沐恩候府半分。
所以沐恩候府现在的日子几乎是回到了杨瑶光还没有嫁过来的情景,捉襟见肘,伙食比前段时间又更差了,衣裳和首饰更不用说,虽然是候府,但几位姑娘出去,身上的衣服还不如门第比她家低的不少贵女身上的精致和漂亮。
在去方家的马车上的时候,许沐蕊看到许沐晴穿得光鲜亮丽,衣服是用珍贵的软烟罗制成,头上戴着用东海的珍珠做成的珠钗,心里又是酸得开始冒泡了。
“你们大房真狠心,候府现在内里已经那么艰难了还见死不救,你和你娘的心肝简直是黑的,许沐晴,你的良心不会不安吗?”
许沐蕊看到许沐晴,就想要将她弄死,大房的人实在太可恶了,真的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这样的结果难道不是你造成的吗?你们二房费尽心机地找了个长得很像我娘的如姨娘爬到我爹的床上去,又想要恶心我爹娘,想害大房家宅不宁。我娘一怒之下停止对候府的资助过分吗?”
“许沐蕊,你别以为我们大房欠候府的,我爹没要祖父留给他的一切田产地产,该赡养祖母的银子一钱也没少过,这样还不够,你们候府这群吸血鬼就不觉得羞愧吗?”
面对许沐晴的指责,许沐蕊却厚颜无耻,她一点都不觉得脸红,“都是亲兄弟,在候府困难的时候你们帮忙难道不应该吗?不然为什么还是一个家族,还是兄弟,早就分家好了。”
“当初我爹还是个稚嫩的少年的时候,被逼得去参军,在战场上杀敌的时候,也没见候府给他一两银子过啊。我爹是长子,侯爵之位怎么落到你们二房的手里了呢?既然是兄弟,袭爵难道不是大房的事情吗?好处都让你们得了,坏处都留给大房了,有这样的兄弟吗?”
许沐晴锐利又不客气地说道,“你们侯府做事情不要良心,才会越过越差。我爹在死人堆里挣扎,浴血奋战,他靠着自己的双手拼出了好日子,凭什么要给你们坐享其成?”
“你们二房三房对我娘那么差,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对你们好?许沐蕊,我爹娘都不欠你们的,想要过好日子,让你哥,让你娘想办法去挣,总是肖想着别人的财产算什么玩意?”
许沐蕊,许沐瑶,许沐清,都被她的话说得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们又何尝不知道许沐晴说得有道理,但是富贵靠命,不是努力就能行的,她们也想父兄在外面努力打拼,让她们过好日子啊,但二房和三房不管是做买卖,还是科考,好像都差了那么点运气。
许沐晴看到许沐蕊嫉妒得眼里燃烧着怒火,恨不得把她给撕碎的模样,心里更开心了,她气死人不偿命地说道,“不好意思,大房就是那么富有,银子铺子庄子,绫罗绸缎奇珍异宝应有尽有,让你们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