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了默,看了道殊一眼,道:“我很喜欢他啊。”
天帝问:“倘若殊儿执意要娶你呢。”
若道殊执意要娶我,我就可以做他的妻。生生世世与他不离分。看似着实是一件万分美好的事情。
道殊说他很爱我。我信的。
然而我还未答话,天后便挑着美丽的凤目看了看我,莞尔道:“天帝莫要玩笑锦公主,殊儿与画潋婚期将近,若是锦公主届时还在九重天,可当喝两杯喜酒呢。”
天帝手肘靠了靠座椅的手柄,似笑非笑道:“天后此言差矣,孤并非在开玩笑。前两日是殊儿与孤要求,坚持要娶锦公主为妻。孤觉得此事可大可小,总归是要问一问锦公主的意思。”
天后面色有些挂不住端庄的笑意了,但仍旧很淡定道:“天帝的意思是,若是殊儿与锦公主两情相悦,殊儿已与画潋定有婚约,可是要让殊儿同时娶两位妻?”
画潋仙子乃孔雀族,眼前这位天后是凤族,听绯颜君上说她还是凤族的凤君,自然是偏着画潋仙子的。
然而道殊下一刻却毫无迟疑道:“母上,容我无法一次娶两位妻。我一心只想娶流锦,故会解除与画潋的婚约。”
“胡闹!”天后当即呵斥一声,“你与画潋的婚约乃百年前定下,整个九重天有目共睹,而今你却想着要解除与画潋的婚约,将画潋的颜面放于何处,将凤族的颜面放在何处?!”
道殊道:“等解除了婚约,颜面该放在哪处,便放哪处。”
我默默地竖着耳朵听。委实觉得道殊的胆子忒肥,竟能如此气定神闲地顶撞自己的母上。在魔界时,若是我这般顶撞我父尊的话,父尊早动手了。
天后面色沉了下来,还想再说,却被天帝抬手给阻去了。天帝口气里带了一丝不满与严肃,道:“今日不过是闲聊,母子闹成这样成什么体统。”
天后立马收敛了气势,道了一句:“天帝息怒,是臣妾失仪。”
天帝沉吟了下,道:“婚约一事,靠的还是情意,强求不来。孤就觉得锦公主真性情,与殊儿倒也合衬。只是殊儿,与画潋的婚约一事你要如何解决,不可让画潋在九重天失了颜面,亦不可让凤族失了颜面。”
天后没再出言阻止。想必她也知道,比起凤族已然靠拢,天帝更在意的是拉拢龙族。于是只沉沉地多盯我两眼。
道殊道:“父尊放心,我定会顾及凤族与画潋的颜面,不让父尊母上难堪。”
继而天帝又侧头偏向我:“那锦公主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