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适时地提出了我的疑问:“我觉得你说的话有漏洞。”
道殊僵着嘴角问:“什么漏洞。”
我道:“你睡觉比我还睡得死,属于一巴掌都拍不醒的那种,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姿势睡觉的?”
道殊说变脸就变脸,丝毫没个预兆,目露凶光道:“那你说一说,趁我睡着时你究竟拍了我多少巴掌。”
我连忙解释道:“比喻!我只是打个比喻!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文化!”
后来终有一天我明白,道殊他一向是一个警惕的人。他抱着我睡觉时如斯毫无防备,那是因为我能让他安心。
道殊让我将他画着我的画收起来,说是专门送给我的。我还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画,觉得理应妥善保存。想了想,于是对着书架掏了又掏,掏出了书架里层的那只红色锦盒。
将画折好,然后放进去。
冷不防耳边一阵冷气,道殊寒幽幽道:“你还真是会翻,这么隐蔽的地方都能被你找到。”
我哆他一眼,觉得他太大惊小怪:“你的就是我的,你有什么不满吗?”
道殊问:“那你这样说,什么才是我的。”
我道:“我人是你的不就行了嘛。”
他怔了怔,随即与我倾城无双地笑。我渐渐晓得,想消他火气、换他一笑其实很容易。
我在焱采宫修养了两日,天帝又召见了我一次。
据道殊说,自冥界返回时他已经独自向天帝禀报过,我与他圆满完成任务归来。只是我身体有些不适,就没去见天帝。
说是那样说,但他自己却以为,我并没有哪里不适,只是单纯地睡得很香。
若不是药效未过,我也不会睡得那么香。
大抵,道殊本也不想我去面见天帝。只因上次自凌霄殿出来之后流血不止,使他有了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