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以寻点头,道:“好。”
重砚一下子将逝以寻打横抱起,沉沉稳稳地走在巷子里。逝以寻头枕着他的胸怀,手臂环着他的腰,听他道:“今晚不回去了。”
他带逝以寻回了寻逝堂。
守铺子的白衣小童,看见重砚抱着逝以寻回来,顿时张大了嘴巴。
逝以寻有些紧张地揪着重砚的衣襟,他面不改色地将她直接抱进了他的卧房。
时隔两百多年,当初梦境里和他的那些耳鬓厮磨,抵死缠绵,逝以寻早已经忘却了是个什么滋味。如今重砚又教她重拾了那些记忆,逝以寻有些力不从心,现实里的这具身体还生涩得很。
那些深深浅浅的呢喃,那些厚重的喘息,衣衫落了满地。他吮着她的耳珠,低低道:“我进来了。”
而后身体被打开一道缺口,由得他在里面肆无忌惮横冲直撞。
他像一头被饿得慌的狼。逝以寻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第二日,当逝以寻状态不怎么好地出现在家门口时,母亲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逝以寻火辣着面皮,抽了抽手,就是抽不开重砚紧握着她的手。
风月漫笑得有些深意,吹着口哨,道:“看来这婚事得加紧些办。”
后来,重砚将慕罹的魂从大白的躯壳里抽了出来,他要为慕罹重塑魂魄,然后带去冥界,由冥界安排慕罹投胎。
慕罹走的时候,时值半夜。父亲母亲都睡下了。
平素贪睡的大白此时此刻却清醒着,趴在地上,瞪着两只眼睛看着慕罹半透明的魂魄。重砚正往他身上施法祛除他本身的妖气。
慕罹在院中踱了两圈,最后停在大白的面前,伸手摸摸它的头,道:“哎呀,我现在终于可以不用跟你抢身体了。你知不知道,跟你生活在一起真的是一件很费神很费神的事情,又要提醒你这不能吃,那个不能吃,又要监督你不许吃饭的时候往碗里努口水,有时候还要为了争夺躯壳的使用权而跟你打架……”
慕罹一件一件地细细数来,数到最后总结地叹了一声,“不过,这两百来年,和你相处总的还是蛮愉快的。如今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小逝姐姐。”
他又很严肃很郑重地提醒,“但并不是我一走了就不回来了,你不要开心地太早,我还会再回来的!”
絮絮叨叨说了一通,慕罹红了红眼圈儿,再抬头望着逝以寻,抹着眼睛与逝以寻道:“小逝姐姐,我走了。你往后跟重砚叔叔好好过日子。其余的,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总之,就是谢谢你。”
逝以寻亦有些酸涩,仍努力笑着道:“又不是不回来了,你这么伤感是做什么。下次回来便是我亲弟弟了。”她始终是亏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