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都?”
每个人都眉头一皱。
迁都形同于逃跑,对人心士气的伤害极大,但问题还不仅止于此,福州是郑芝龙的老巢,迁去福州,不仅文武百官会受到郑芝龙的挟制,怕是桂王父子也寝食难安。
只是迫于郑芝龙的威势,一时无人开腔。
朱由榔向孙传庭问道:“忠勇候是何意?”
孙传庭也不想迁都福州,但就目前形势而言,杭州已不是久留之地,必须要走,还要早走,于是拱手道:“迁都之议可行,但眼下之急,是重整阵脚,而福州距离杭州不远,李信一旦取了杭州,会立刻攻打福州,我军短时间内不宜再战,故臣以为,还是迁往广州较为妥当。”
“哦?”
朱由榔眼睛一眯,看了眼郑芝龙。
他父子也不愿意去郑芝龙的老巢,相对而言,广州是属于第三方地界,郑芝龙的势力达不到广州,只能控制些在广东沿海出没的海盗,比福州更加合适。
不过朱由榔忌惮郑芝龙,不敢拍板,而是问道:“靖海候意下如何?”
郑芝龙神色不动道:“广州北有韶关,又有白云山可倚,且信贼一时半会儿到不了广州,立足广州,可重整旗鼓,此议甚妥!”
“呃!”
众人都有些意外,没想到郑芝如此好说话。
事实上郑芝龙也明白形势不利,自己如要强行退往福州的话,内部或会分裂,脆弱的小朝庭经不起任何折腾了,更何况明朝的对外贸易主要是泉州和广州,退往广州,难道就没有他的势力了?
“好,众卿速作准备,尽快赶赴广州!”
桂王大叫了声好。
……
郑芝龙是靠海盗起家的,孙传庭所部则是标准的明军,素来野惯了,平时驻在杭州都惹事生非,这一听说要撤退,哪还管得住手,各种抢掠尖银层出不穷,甚至还有兵头自发的组织起来,学习李自成向当地富户拷饷,杭州城里哭声震耳,怨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