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沉吟道:“寒潮来袭,会呈现出一个锋面,称之为冷锋,推动着暖气团南下,而且锋前是偏南气流,把南方的暖湿气团带来,所以会感觉暖一些,这其实不复杂,需要多观察,多总结,改天有时间,我整理下再给你们好好讲讲。”
张鼐不由赞道:“诸葛亮借东风,不外乎如此吧?”
李信笑道:“万事万物,皆有规律,天气变化没那么复杂,也罢,今日我就给你们普及一下,免得日后作战,吃了不识天文的亏,先从最简单的说,看云识天气……”
听着那一个个拗口的词汇,众人一头雾水,不过三天后,天气果然变了,阵阵阴云从西北方向席卷而来,西北风逐渐加大,带来了些许寒意,到了傍晚,开始飘起小雨,夜间雨势加大,北风裹挟着冷雨,冰寒刺骨。
荡寇军都有营寨,除了值夜的战士披着蓑衣,都缩在营帐中,而清军除了些将领,直接暴露在风雨中,怨声载道。
“大人,您看外面……”
哈克图奔入帐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图尔格走了出去,看着一团团的黑影瑟缩在风雨中,还不是有咳嗽声传来,这样的军队,哪里有半分纵横不败的大清军的影子?
“我他娘的怎么浑身发寒打哆嗦,我一定是病了!”
“病死了也被砍头好哇,好歹落个善终!”
“俺的翠花啊,俺就喜欢吃翠花亲手腌出来的酸菜,可惜今年吃不到喽!”
听着那议论纷纷,图尔格一阵凄凉不禁涌上了心头。
白山黑水间,每到秋冬,酷寒难熬,可是大清国的勇士们,硬是在艰苦的环境下,煅炼出了不屈的意志,而今却是被一场小小的风雨压垮。
想到这,图尔格满心悔意。
他本以为李信是个软柿子,任由他拿捏,但现实很残酷,不仅没能吞下李信,反而被磕掉了满口牙,要早知如此,就不该贪图功劳,而是应按步就班的寇掠河北,再与阿巴泰一同渡河南下,如此一来,就算败了,阿巴泰也当计首罪,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