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尔哈朗催促道:“他一个流贼,哪来的能耐逼迫皇上,说清楚。”
洪承畴先看了眼皇台极,见没有表示,就向济尔哈朗施了一礼:“回和硕郑亲王,李信善用人心,倘若皇上按兵不动,他会四处炫耀皇上是……是……”
说着,洪承畴吞吞吐吐,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磕着头道:“臣不敢说!”
“哈哈~~”
皇台极哈哈一笑:“可是朕怕了他?”
“皇上英明,无须与那等小人计较!”
洪承略赞道。
“你们说,朕该不该出兵?”
皇台极向左右望去。
多尔衮道:“皇上,我大清威名如日中天,岂能被一小人赖上,况且松锦大捷,明军畏我如虎,正是出兵的最佳时机。”
皇台极又看向了济尔哈朗。
济尔哈朗道:“兵是要出,但是一来,不能与李信扯上关系,免得自降身份,二来,明国使臣马绍愉还在,若将之驱逐,不与之和议,怕是有损皇上声誉,还须寻一恰当理由。”
范文程拱了拱手:“皇上,臣有一策!”
“范先生,请讲!”
皇台极微笑着示意。
范文程道:“崇祯遣马绍愉来沈阳,是瞒着朝臣,皇上不妨先暂时答应马绍愉的条件,再遣布于北京的密探,暗中将议和之事泄露,依崇祯禀性,必迁怒于陈新甲,轻则下狱,重则杀头,届时皇上以崇祯破坏和谈为由出兵,天下无人能说半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