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呵的一笑:“漕抚啊漕抚,我不知你是迂腐还是别有用心,朝庭各位督抚疆臣,凡一心为国,有能力者,皆不得好死,而阿谀奉承,结党营私之辈,皆身成高位。
就拿张献忠来说,于谷城受抚,以熊文灿为首的诸路官员堂而皇之的向张献忠勒索,巡按御史林铭球去巡查之时,带了十几口空箱子,还放言回京时要把箱子装满珍宝,这就是大明朝的官啊,张献忠在谷城驻扎一年,金银珍宝几乎被勒索一空,我若听了你的话,只怕死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哎~~”
史可法叹了口气,无话可说。
其实他也知道,大明朝已经烂透了,但正统的忠君思想又让他不敢做出任何出格的事,甚至都不敢想,他只能痛心疾首。
李信又语重心长道:“漕抚,我之所以向你受抚,是我知道你的天良还未泯灭,你在我心目中,就和海刚峰一样的崇高伟大,可是你让我失望了,你居然骗我,既然你不仁,那也莫要怪我不义,我的能力,你是知道的,攻打扬州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之所以按兵不动,无非是还对朝庭报有期待罢了,所以我只能给你半个月时间,要么任我为高邮知州,要么我联合革左五营,把江南打的稀巴烂,大明朝已经够烂了,那就彻底烂掉,在废墟上重建!”
史可法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他真怕李信说到做到,事实上江淮虽然有刘良佐与黄得功坐镇,但如今他已经不抱太大的希望,在他眼里,李信的危害还超过了李自成和张献忠。
“你……难道不怕留下千古污名?”
史可法颤声道。
“哈哈~~”
李信哈哈一笑:“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只要我胜了,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如漕抚这般的刚正忠义之士难寻,但是无节操的文人遍地都是,我拿刀子架他脖子上,他敢不给我歌功颂德?”
史可法清楚,和李信没法谈了,再一想到大明乱成一锅粥,张献忠、李自成、东虏已经让人烦不胜烦,现在又出了个李信,心里不免充满着悲哀。
难道真要受他挟制为他去求个高邮知州?
史可法又有些泛难,宁折不弯的崇祯绝不可能接受如此屈辱的条件!
李信似乎看出了史可法的为难,微微一笑:“漕抚,其实保我为高邮知州,对朝庭也是有好处的,我可以替朝庭攻打张献忠、罗汝才、革左五营,甚至是李自成,时机成熟时,还可以出关与东虏作战,我不要朝庭的一钱一粮,我只需要给我个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