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停了下脚步，转过身，小脸红扑扑地，但表情严肃，一点都不像是十几岁的少女有的神情。
罗远洲也停了下来，弓腰用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待到他气息平稳，南烛才缓缓开口：“我不需要你保护的，你没有那个能力。郁子戚不会怪你。”
罗远洲听到她的话一愣，而后挺直了腰板哈哈哈笑了起来，笑完后，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睛里盛满了温柔，满眼睛里都是她。
“就算不是郁子戚那家伙让我来的，我也会保护好你的，你的处境……嗯，不大好，没人跟着，失踪了都不会有人发现的。如果你实在觉得我烦人的话，我可以离你稍微远一点。”
南烛面上平静，张了张嘴，出声，
“我的处境糟糕是你们以为的，而实际上，我就是危险。你们觉得我会过得不好，所以想来保护我，然后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替我安排好了，但你们想没想过，我不喜欢这样。”
“阿烛……你太小了，你不懂。”
罗远洲看着她想解释什么，到最后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理由。
南烛冷哼一声，她太小？
她活了几百年了还小？
真的很讨厌这种说辞啊，就算是年龄小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了么。
她叹了口气，跟他说是说不清的。
“要是真的为我好，你就让郁子戚亲自过来。”
罗远洲张了张嘴，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