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当时如果我不那么做而是选择等你演完‘不,舰长,我要跟你同生共死’的戏码我们就都被炎华劈成两半了。”
邦亚:“......”
宋墨摸到蝙蝠战衣披风边缘的裂痕,一边拿手指量了量裂痕长度一边漫不经心道:“再说了,他又能可怜到哪里去。”
“当初被我养父抓走的人有多少个,被他弄死的可能都能塞满整个阿卡姆监狱。他能活到现在,看情况生活也即将回归正轨,与其说可怜不如说已经足够幸运了。”
邦亚总觉得这个说法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觉得仿佛很有道理。
宋墨:“而且有我这个珠玉在前,你竟然还会觉得别人可怜?”
邦亚:“......您一定要用这种很自豪的语气来形容这件事吗?”
青年没有回话,把蝙蝠战衣往桌面上一放打算去工作间找点工具来给可怜的单身哥谭首富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经过走廊的时候,楼下两人的对话似乎正好告一段落,黑人探员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接着剧烈咳嗽了起来。
伊森可以拿他现在可能已经被肿了的舌头发誓。
这茶烫得掉牙了!
楼上青年忍不住笑了一声,声音很小,咳嗽中的探员没有听见,但探员旁边的庄园主人察觉到了,并且抬头看了他一眼。
而作为始作俑者,青年完全没有被抓包的自觉,甚至还笑着对庄园主人眯了眯眼,然后。
伸手比了个心。
布鲁斯·韦恩:“......”
阔别十年以后,两个好友之间的谈话最终以一通戈登局长的来电告终,重新在哥谭警局复职的黑人探员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在拒绝了布鲁斯送他一程的邀请后兴奋坐上他那辆老式警车出了韦恩庄园。
“看来他真的很喜欢那份工作,作为一个充满正义感也热衷于打击罪犯的哥谭警官。”
宋墨靠在二楼书房的窗户边上,目送那辆警车消失在庄园拐角,嘴角上翘道:“也不知道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他会不会像戈登警长那样拿枪指着我。”顺便还伸手做了个开枪的手势,“放下武器,举起手,抱头蹲下,你没有其他选择。”
说完以后青年笑倒在那张对他来说偏大了一号的椅子上,仿佛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多滑稽的事情。
于是布鲁斯推开书房的门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一个只穿了件白色衬衫和一条长度够不上大腿三分之一黑色牛仔短裤的青年横坐在他的椅子上,背靠着椅子扶手,膝盖弯挂在领一个椅子扶手上,一边笑一边用手指擦去眼角生理性眼泪的画面。而在他抬起的另一只手上还拿着——如果他没看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