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秦北司还没等来叶玖。
心灰意冷，连日床的力气都没了。
就像一只打了霜的茄子，蔫兮兮地瘫在床上。
枕头拿去洗了，他只能抱被子，嘴里安慰自己：“高三学业重，丫头肯定还在写作业，不急不急，再等她一会儿。”
一会儿过去了。
门板都快被他望穿了，但还是没人敲响。
他翻身坐起。
秦老在他床头柜摆了一盆塑料花，以前他嫌弃了无数次，今儿却对它们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亲密感。
拿了支出来，花瓣一瓣一瓣地扯下：“来，不来，来，不来……”
最后一瓣捏在手里，是不来。
秦北司都快哭了。
这时，有人敲门。
紧接着是小王激动的喊声：“四哥，你在吗？”
秦北司不想理他。
“四哥，你在吗？”小王继续喊。
秦北司不耐烦，大吼：“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小王捂嘴偷笑，“四哥，晚饭吃吗？”
“你见过死人吃东西吗？”秦北司哼哼唧唧，“再闹我一下试试！”
“那就可惜了，”小王小声嘀咕，“等会儿叶小姐要过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