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侠的脑子里尽是些乱七八糟,光怪陆离的奇异的东西。他其实没什么多愁善感的想法,他一开始就没多少。毕竟他是风,是游侠,是不会停留的侠客。他的性格就是这样,旅途上的旅人他投以注目,他多情地给每一个人目光,却终于明白应该走向无情,于是不再流露任何情感。
…不然会受伤。
他习惯给予不习惯获取,可是有人将性命攸关之事托付与他,有人愿意帮他铺下道路,那他应该怎么办呢?
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玫瑰的刺儿尖尖,扎得他心烦意乱。
相泽消太起身,轻声问他:“你睡不着?”
游侠盘腿坐起来,闷闷地回道:“嗯。”
Eri睡得很熟,能听见这小姑娘均匀的呼吸声。
相泽消太小声问他:“为什么?”
游侠说:“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明明,没有给你们任何好处…?”
他的眼里承载着满满的茫然。
相泽消太揉揉太阳穴,“就为了这个?”
游侠道:“嗯。”
相泽消太有点说不出话来,小孩就是小孩,总是想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但他想想游侠的状况,却是终究没有说什么语气较重的话。
这种性格的孩子,更为习惯的其实是温水煮青蛙。
男人反问他:“你认为,我们英雄是为什么而战?”
游侠的眼里有亮晶晶的光,他歪歪头道:“幸福?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