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国一下从椅子上跌下去,他也顾不上疼,一溜烟爬起来震惊问:“远南?谁是远南?和然然有什么关系?”
“咦?然然没告诉您吗?顾远南是——”时歌说着像想起什么,惊慌捂住嘴,琥珀色瞳孔闪烁着后悔,“没没没,我没说什么,您听错了。”
顾远南?
这名字一听就是男的啊!
安大国彻底急了,手用力拍打着棉被:“小歌啊,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啊?然然小不懂事,你都那么大人了,怎么也跟着不懂事呢?我就然然一个孩子,她要是走上歪路,我也不活了!”
时歌默默吐槽:“我只比她大半岁。”
“小歌啊,不是我说你,你看着挺机灵聪明一孩子,做事咋那么不靠谱。”安大国气呼呼的,“你现在坦白,我还能既往不咎。”
时歌掐了掐没骨折的右手掌心,立即疼得眼圈泛红,她双眸饱含泪水,看向安大国:“叔叔,您问,我把知道的全告诉您。”
“性别?”
“男。”
“年龄。”
“26。”
“工作。”
“空乘。”
“什么乘?”
“简单形容,类似于飞机上的服务员。”
听到服务员三个字,安大国脸都绿了,他气得跺脚:“家庭。”
时歌咬着下唇,欲言又止:“叔叔,您冷静些,顾远南我见过,长得挺英俊的,性格也不错,和然然非常相配。”
“相配个屁!”安大国深吸口气,咬着牙重复:“家庭。”
“……”时歌低头,长睫掩盖住汹涌的笑意,“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