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邪物的嘶吼声,总时时刻刻的提醒着,自己正置身于何等的荒凉恐怖之地。
即使天生执着,即使是飘絮,也会担心路途上的风雨,是否会牵连到生命契约一同灭迹。
不得不放下迫切渴望的寻觅。
在那苍郁的密林草丛,一只受伤的三头犬正趴伏在地上拖出长长的一道血痕,一点一点的往前慢慢艰难的爬行着。
血腥残肢的污浊,使我又想起了身临战场那时的绝望。
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的面前死亡,眼睁睁的看着他,就那么一点点消失而无能为力,绝望中我除了付出生命的悲伤,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当时自己未曾出现,这一切是否可以改变?
但是已经没有了如果。
我生来就是他的劫难,生来就是他的魂中渣、心中刺,即使被从魂魄中扯离了出来,我也依然还是他的天劫,无力改变的劫数。
那只伤残的恶犬向这边爬了过来,近了才看清三个头缺了两个,仅余下半截的身体了,孜孜不倦的爬行中眼里依然是凶光杀气凌然。
这种没有疼痛因子的地狱邪物,至死都不会懂得何为软弱自怜,至死都是阻者必死的狠戾暴虐。
而它却影响了我的情绪,似乎感觉到那是自己的疼痛与哀怜,我使力逐出被凄惨影响了的幻觉,不敢再看血淋淋的画面。
可是它就在我的眼前。
“%$amp;amp;amp;¥#”
它在看我?
“amp;amp;amp;¥#$%”
它在做什么?
似乎是在求救?
但是它为么一直在看着我?
它因何会注意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