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玉璞有些木讷地挠头道:“小师弟别这般客气,那孔独天说的不错,在宗门里就数我最愚钝,师尊也常说我是榆木疙瘩。”
他声音反倒有一种自豪喜悦之色。
林寻呃了一声。
在他印象中,掌控斗战圣法的师兄,桀骜冲霄,无惧天地拘囿,踏破凌霄,睥睨万古。
玄空师兄性情刚正豪烈,古道热肠,视死如归。
那不曾谋面的雪崖师兄,则温醇儒雅,有书生气。
李玄微师兄,则被大道无矩钟的一缕意志点评为性情疏阔,潇洒不羁,人很有趣。
林寻却没想到,自己这位九师兄竟会这样一个质朴如石、憨厚木讷的人,毫无架子,反倒最容易令人亲近。
“九师兄,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寻忍不住问,说话时,他察觉到阿胡盘膝坐在一侧,眼眸闭合,呼吸悠长,犹如在酣睡。
他没有惊扰阿胡。
“小师弟,有酒吗?”
葛玉璞随意坐地上,眼巴巴看向林寻。
林寻当然有,当即拎出一坛珍藏的佳酿递了过去。
葛玉璞大喜,抱着酒坛痛饮了一番,这才吧嗒着嘴巴,叫了声痛快,说自从镇守于此地后,他就再没有品尝过酒的滋味了。
声音中尽是怀念。
林寻没有多说,又拎出许许多多的佳酿,说要陪九师兄喝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