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劲上来了不舒服吗?”香农爸爸很自责。
“因为红头发我和勃洋从没过过一个愉快的节日,而且我终于体会到了家的滋味是什么。”星护含着泪水又啃了一大口月饼。
煎饼大婶听了眼圈泛红,抚摸完他的脑袋又摸勃洋:“唉,明明就是两个又可怜又懂事的娃儿,就是不被人们接受,不过没关系,大婶这里虽然破漏但随时欢迎你们,今后也是你们的家你们想家了随时都能来!”
“就这么定了!”星护眸里闪着光,早就没把大婶一家当外人,说完夺门奔向了山下,撂下一堆人云里雾里。
没多久,他竟赶着辆‘马车’回来,说既然这是家那就让他孝敬长辈一回,让他带着大家去镇上看灯火。
所谓马就是给村子供电的叶绿兽,跑起路来还不如一头牛快。车更不同于达官贵人的篷车,而是村民拉柴运货的板子车。那两样加一块可以想象出去镇上的路有多颠簸漫长,也可以想象出星护为搞出一辆马车时是怎样搅得村子鸡飞狗跳的,而想都不用想的是,明天星护一准又包下了思过台...
这个时间段已经找不到结伴同行的队伍,路上幽静得诡异,一声夜猫子叫都能让人背脊骨发凉。大婶把勃洋紧紧搂在怀里,一来怕他着凉再者担心他害怕。其实论起害怕她比谁都怕,因为老人论里尽是关于夜路的禁忌,所以她不时的东张西望,没想到这一望还真望出点怪事。
“后面是啥!”大婶压着嗓门提醒大家。
星护正赶车,闻声向后望去果真看到后面的路上有几个黑影,正以很快的速度尾随而来,“别怕,白骨林我都去了一圈还怕这区区几个吗!”
话虽如此可谁也保证不了后面的东西实力如何,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星护提前准备出一个阵法,就像上弦的弓箭,只要撒开意念便可立时幻化出一头座头鲸。
时间不长不短却很煎熬,等黑影终于进入可视范围后所有人放下了悬着的心,原来是五崇和他的几个家丁。当真此一时彼一时,这节骨眼上遇到不让人待见的人也觉得亲近。大婶先打了声招呼。
可不让人待见的人不那么想,五崇理都没理,拍拍马背齐行到星护旁,装出一副好不容易才看出是星护的模样,咧着嗓子说:“哎呦这不是被大都督一脚踹掉队的小将星吗,这是干啥去啊。”
家丁们一阵轰笑。笑的让人想骂他们狗眼看人低。
紧接着五崇又瞄上了叶绿兽,自己惊诧的同时又招呼家丁们一起看新鲜,“我爹总说穷人家也有穷人家的活法,今个总算明白什么意思了,想不到这东西也能当马使唤...红毛小子,好用吗。”
家丁们又是一阵大笑。
这时,一只巨大黑影从一旁林中闪过,嘶鸣声如同闷雷,不论叶绿兽还是马匹,纷纷为之躁动不已。畜生感官敏锐,林中之物绝对不祥,在场人均色变。
“这一破车人够那东西填饱肚子了,快走!”话音未落五崇策马加速,家丁们紧跟而去。
其实那是星护的座头鲸,多亏香农轻轻按住了星护胳膊,星护才没把座头鲸用在五崇一行人身上,否则星护会触犯不得对同村人使用阵法的禁令,会被赶出村子。虽然蒙羞乃家常便饭,可让他视为珍重的人跟着受辱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心如刀绞痛苦无奈。剩下的路程香农赶车,他则窝在一角一言不发。
大街小巷、天上乃至水中都能寻觅到花灯踪迹,此时小镇宛如童话世界,美轮美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