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却有些羡慕的看着他,道:“不是为我而起,是为姜兄你而起。夫子待你,何其厚哉。”
之前周围围上来见识林半师的学宫弟子闻言不解,这圣道钟,怎会是为了姜太虚而鸣?
倒是几个白老者,看了眼姜太虚身上渐渐沉稳下来的气息,目光复杂。
夫子若肯如此待他们,他们未必大道不可期……
姜太虚深吸一口气后,朝山上一礼。
然后转身,再对林宁半礼。
林宁避让开来,还了一礼,然后就见姜太虚目中向道之心愈坚,朝他一伸手,道了声:“请。”
……
“子渊,汝可明白林小友方才之言?”
夫子,白白须,布袍麻鞋,虽平平无奇,然白眉下双眸清明,面带薄笑,慈蔼似家中老人。
然而不知是否先入为主,林宁总觉得,这份慈蔼之下,依旧是视苍生为刍狗的淡漠之心。
相较于忽查尔,更可怕。
他与姜太虚齐齐躬身行礼罢,道了声:“晚辈不敢与夫子为友。”
夫子却只是淡淡一笑,颔之后又看向了姜太虚。
姜太虚略略苦涩一笑,道:“夫子,弟子明白林郎君之言,但是……却不知如何做起。”
夫子问林宁道:“林小友以为,子渊之差在何处?”
林宁想了想,道:“姜兄之难处,在于知行未合一。”
“知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