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我希望“江”可以取代“病毒”的想法,是不是很天真呢?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取代,也没有什么可以被取代呀。
我针对“病毒”的行动,哪怕是从“江”的角度出发,也不过是自己的理解出现误差而已,行动针对的,仍旧是“江”本身。
我感到混乱和痛苦,一旦接受了“每个世界都是真实的一个侧面”和“三位一体”的设定,过去的行动和主张,就会呈现明显的破绽和错误。一个人,要站在一个全面的真实角度,去看待那充满矛盾的一切,是不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也许,正是因为我的视野、思维方式和行为上的矛盾,所以,才导致“江”在特定情况下的消失?因为,我否定了另一个观测角度下的它,但无论我是以怎样的观测角度去认知它,它其实就是唯一的。所以,当我拒绝“病毒”的时候,我所期望的“江”,就会消失在我的眼前吗?然后,只以“病毒”的方式,出现在我的眼前。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心中充满了唏嘘。结果,还是超级系色和超级桃乐丝的看法,最接近真实的情况吗?
然而,我不能将这种混乱,于脸上表现出来。我不想让阮黎医生知道我真正的想法,因为,我知道,自己完全无法改变她的想法,也不想全盘解释她的认知。
而且,就算是“三位一体”的假设,让我意识到,自己的过去可能充满了错误。但是,也并非没有过正确的决定。
如果,可以观测完全真实的超级高川,将“三位一体”的它始终观测为“江”,又会出现怎样的情况呢?
目前来说,我无法一直保持对“江”,哪怕是人形江的观测,和富江她们的分离,也是不可避免。但是,成为超级高川之后,或许就可以做到了吧?
无论如何,这都是极为有诱惑力的想法。
我想,让她以更切实的,可以看到,听到,触碰到,可以进行交流的形态,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在神秘学中,这是一种号称“天使堕落”的降神仪式,类似的仪式,在各个文化区中都存在,哪怕是科学中,也有“降低维度”的说法。其本意就是:把超越自身存在性的,无法直视的高位存在,降格到自己所在的低位层面上。
要完成这个仪式,“观测”这个行为本身,就是核心,但为了可以完成“观测”的第一步,而想方设法让自己暂时升格的情况,在神秘学对仪式的描述中也十分常见。
我要做的,虽然不是神秘学的按部就班,但是道理是一样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