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应该有力量,在早些时候,就将这个瓦尔普吉斯之夜中的敌人全部踢出局,尽管,这些人的来历、出身和能力都不尽相同,并非全部都是网络球的人。不过,正因为如此。所以当时的局面显得十分混乱,让所有人不可能齐心合力去排除另外的某些人。无法一直排外的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我和真江的对手。所以,虽然真江没有出手,我仍旧毫无风险地拿下了他们,但是,我的力量也就只能办到这种事。
想要在意识态世界中和另一些意识行走者战斗。并取得最终的胜利,要在意识态世界里,夺取一个能够在精神意识层面上发挥可怕性能的,又被其他人控制的机器。没有一个真正的意识行走专家,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如果“江”真的想要在瓦尔普吉斯之夜中得到什么,她就必须做点什么。
也许她已经做了,只是我看不到,但是我却觉得,她应该可以做得更有压迫感一些,就像是过去一样,激烈又无法阻挡。但是,真江在我能看到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做。她仅仅是如同影子一样,跟随我在钟林区奔驰,躲藏,猎杀,目睹那些死亡的产生。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那么,我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找不到。我接受了自己这样的处境,但是,仿佛在一切开始之前,自己只能等待着,无论做什么,还是不做什么,都没有决定性的意义,也不会推动事件的展开。
来到瓦尔普吉斯之夜,我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在命中注定的敌人入场前,在命中注定的展开达成前,我也无法真正登上台面。
这种感觉,是寂寞而沉重的,仿佛有一块磨石,将锋刃擦亮擦利后,还要继续下去。让人不禁觉得,再擦下去,直到什么时候,利刃就会被擦出破口。
“……如果,这是你的意愿,我会陪着你,就如同过去一样。”我走下椅子,和她一起坐在角落里,将她揽入怀抱中,“现在,我是你的。”
真江抬起头,那深邃的仿佛隐藏着最深沉恶意的目光,穿透长长的刘海凝视着我,这样的目光,无论对视过多少次,都无法阻止身体的战栗。她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的脸,恍惚在一瞬间,裂开一个狰狞的笑容。当我下意识去确认的时候,仿佛之前那恍惚的感觉,仅仅是一个错觉而已。
“找到了哟,阿川。”她的声音,突然变得爽朗又充满烈度,就如同一壶让肠子燃烧的伏特加。
仅仅是一个眨眼,我所拥抱的她,无论身材、发型还是脸的轮廓,都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如果不是残留着相似的影子,几乎可以说是两个人。
富江,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不过,我已经不会再为之惊讶了。
“找到了?什么?”我后面的问题,被富江堵在嘴里。她充满激情地和我纠缠在一起,用肌肤摩擦着,用唇口亲吻着,直到让我窒息。
“准确地说,是信标生效了。”富江松开我的舌头,说道。
“信标?”我还是不怎么理解。
“瓦尔普吉斯之夜的力量被激活了,所以,无论做什么,都会遭到很大的干扰。”富江解释到:“真江不想费力,所以往被你杀死的那些家伙的尸体中注入了信标。信标会告诉我们。我们想要找的东西在什么地方。”
我似乎可以理解,但却又不怎么清晰,大概可以想象,真江在我杀死那些人的时候,做了一些手脚,而这些手脚,会为我们的下一步行动指明道路。
“那么。现在该怎么做?”我不打算再去深想,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