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打断他们的话:“何必去投胎,可以留在地府自力更生,实在不行还可以改嫁嘛。”
刘秀猛地站了起来:“不行,皇后怎么能为人驱使,你不能改嫁。”
郭圣通心绪起伏不定,想要起身离开,起到一半想起来这是老师的婚礼,只能吧自己按了回去。看着眼前的酒肉,慢慢拿了一个果子吃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原因,这果子极其酸涩。
她对刘秀有许多复杂的感情,不是纯粹的爱不得的痛苦,也不是纯粹的仇恨,正因为如此,才无法相处。
阴丽华思考了一会,觉得自己还是闭嘴更安全,得了便宜还卖乖容易被打,郭皇后的去意已决,陛下承认她没错能让她心中畅快一点,消去心结。
我现在要是说话了,不劝她留下呢,陛下会生气;我要是劝她留下来她肯定不肯,陛下会以为我包藏祸心口蜜腹剑,让本来能留下的郭皇后被我用他听不出来的话挤兑跑了。
思前想后,她决定闭嘴喝酒,考虑到自己的酒量一向不好,现在可以一声不吭的醉倒了。
阴丽华稳稳当当的往桌子上一趴,轻轻把喝的只剩杯底的酒爵放倒,任由洒出来的酒沾湿袖子。
郭圣通拍案:“你少来管我的闲事。”
“你是我的妻子,是疆儿的母亲,你现在虽然不是皇后,那也是王太后,哪有改嫁的王太后?”
“我能!你往上看!”郭圣通气的要命:“我宁愿去当个鬼差,在地狱里每天用木棍殴打有罪的鬼,我也可以再找一个情投意合的人成婚!一个不行就再换一个,你能换皇后,我一样能换丈夫!疆儿没当上皇帝,他不会来这里,我何苦看着你们子孙绵延。”
阴丽华:咦?还能当鬼差?还能改嫁?皇后居然有别的出路?
韩都尉在旁边叨叨‘帝镇须知’的时候她就听见大儿子以后回来这里团圆,然后就忙着心疼自己再也见不到的其他儿女,只顾着紧张了,剩下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坐在上首的嬴政按着剑柄沉思,现在要是砍了刘秀……他祖宗一定会借机闹事。别看他们私下里有点不合,有点小别扭,但都不傻,在敌人面前懂得休戚与共的道理。
吕雉伸手搭在他腿上,侧过脸轻笑着,低声道:“陛下,您瞧咱们的婚礼,让他们多愤怒,多憋屈啊。”
无力反抗,无法反对,只能在婚礼上说些酸话,隐晦的捣乱。
这么一解释,这些蓄意捣乱的行为变得可笑,嬴政的心里好过了一些。这不是他期待的、计划中的婚礼应该有的样子,但也在预料中。同时还预测了他们可能会在婚礼上发起进攻,在屋里二楼放了很多弩机。
吕雉又轻声说:“我不知道阴间的风俗如何,人间要给认得的人发糖,咱们发么?”
嬴政问:“你指的是阎君和韩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