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一滞,只见一股股神力往他心口窜进去,而她的身体正在不自觉往外溢出神力,
止澜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她,冷意十足的恶狠狠笑道“麻烦你自作多情时看一下场合好吗?”
仿若一盆冷得透心的冷水从头直浇下来,姌汐怔怔的不知所措的呆望着他,唇颤了好几下,才终于发出了声音,“你说什么……”像濒死挣扎一般,举起被自己扯开包扎的皮肤,眼泪已经掉了下来,哽咽着嘶哑道“我明明没有受伤,不是吗……”
止澜撇了她光洁的手臂一眼,笑得有些讥讽,“呵,原来你是觉得本仙君在怜惜你并没有割你肉取你血?你怎么不想想你的血这么好用,就不能受个小伤比他人自行恢复得快吗?”
受个小伤?
姌汐怆然一笑,兀自揉了揉脸颊,脸上的泪痕已被她揉脸的动作抹去,她站了起来,退回原地,与止澜保持了绝对的心与心不能跨越的距离,并且,不再去看止澜。
塔顶一时间陷入一种比死还沉的安静,安静中,只听到止澜沉重又破碎的呼吸声,但这些都不再引起姌汐的关注。
又过了一会,塔内整个染上了一层瑰丽的色彩,像初生的旭日,像皎洁的月光,层层铺泄开来,然后自塔顶倾注而下润泽万物灵透至善的上善之水。
上善之水,修补世间万物的魂魄,无论碎得多严重,只要保住一息不至于魂散便都能修补成完好如初。
止澜垂着眼帘,把玩的伸手去接上善之水,自言道“可惜这水带不走,要不就能带些给雪锦了。”顿了顿,不免有些惆怅,“当年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闯塔的本事……”
依旧是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