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并非完全失去理智。”宣雅继续说道。
薛海一愣。
“我甚至知道她想做什么!”宣雅笑了,好像是在说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我没有阻止,哪怕是最后也没有,我想要看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会如何?他们又会如何?”
薛海的脸僵着。
宣雅看着她,第一次这般正视这个男人,“我只是在报复。”
薛海眸光颤抖。
“你认为的受害者,这世上最可怜的人其实不过是一个龌龊阴暗的贱人。”宣雅继续笑道,“为了报复,甚至不惜拉不相干的人下水!”
“不……”
“我为你求情,亦不是为了救你。”宣雅继续说下去,“不过是你若是活下去,他会更加痛苦罢了。”
“是我对不起你,是我……”
“我恨他,哪怕他都要死了,我也不愿意让他好过!我就是要让他临时之前也感受一下彻骨之痛!”宣雅一字一字地说道,“我也成功了,甚至还有意外之喜,他杀了他的妻子,让他的儿子恨之入骨,夫妻残杀、父子成仇,最后,他儿子孙子所有的一切还都落到了我的手里,任由我拿捏,我什么仇都抱了!”
“不——”薛海低吼道,她不是这样的人!不是!
宣雅抬着头,“而现在,我更是彻底地毁了他的一切!”
“你不是……”
“是!我宣雅就是这样的人!”宣雅冷笑,“哪怕是现在我和你们回来这里,也不过是见不得有人比我好过!”
“夫人……”薛海失控地上前,做了一只奢想但从来都不过是奢望的事情,他把手放在了她的肩上,紧紧地握着,他离她很近很近,除了那一晚之外,再也没有这般近过,“不要这样说自己,不要……”他知道她所有的苦所有的痛,“会没事的,我一定会……”
“你有什么资格碰我!”宣雅打落了他的手,冷笑道:“你真以为有了那一晚便可以触碰我吗?!哪怕是南王也没有这个资格!”
“夫人——”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那般看重封七月的及笄宴吗?”宣雅继续说道,“因为我妒忌她!我要让她烙下南王府的烙印,这辈子生死都是南王府的人,和我一样永远也摆脱不了这个噩梦!我妒忌她!我妒忌明明她和我一样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可却能活的那般的轻松自在!我妒忌她为什么能有那么多人没有算计只是单纯地对她好!我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