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然转过头,看向那株高大苍翠的植物。他在最初曾把她与苍筠弄混过,但现在,即便是思绪仍旧处于混沌之中,他也能辨认出这株植物的名字叫做王苋,是他以血浇灌的弟子。
王暝的嘴角向旁勾起,露出似哭似笑的古怪笑容来。他大笑起来,酒葫芦甩到一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当然是因为——”
王暝笑得东倒西歪,他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伸手指向王苋。
“就你最他妈大啊。”
“是……这样吗?”
王苋迷茫地重复,她只有王暝与苍筠一起编纂功法的记忆,没有二人初见的记忆,所以自然不明白这个理由有多么充分。不过以植物的角度来看,庞大的身躯意味着经历过更悠久的岁月拥有更磅礴的生命力,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当然是这样!所以你将来可要变成个大胸长腿细腰小姐姐来报答我的恩情,知不知道?”
“我知道了,王暝。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王苋的声音变得更加温柔了。
“问!”
“你为什么……在哭呢?”
“啊?”
王暝以全域视觉看向自己的脸,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此时的表情丑不堪言,笑容狰狞,但泪水却在顺着脸颊肆意流淌,滴落在早已被白酒打湿的衣襟上。
光是看着这副样子,就让人心里难受。
“哦,我这是喝酒喝顶了,从眼睛里往外冒。没见过吧?知道鼻泪管是什么吗?我厉不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