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般的王暝飘然伫立于王灵面前，看着王灵脸颊肉眼可见地恢复血色。
她拍拍高耸的胸脯，在晃动中安心地吐了口气。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和苍筠殉情了呢。”
“还有啊，你说什么先天立于不败之地，谁能让你处于劣势啊？你不去杀害别人大家都要烧高香了。”
“面具人。”
王暝举出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例子。
“现在的我，即便是面对面具人也能保全自己，甚至伤害到他。虽然对他而言伤害可能毫无意义，但能否做到本身就是条分界线。”
“那还真是……有点厉害了。”
王灵摩挲着自己光洁的下巴来回打量起王暝来。由于他起源的特殊性，王暝并没有像其它至高轮回士那样散发出比肩宇宙的庞然存在感，他的存在反而更加稀薄，似有似无，就连原本的狰狞气势都一扫而空，除去外表上的异常外，看起来完全就是个普通人。
王绛在旁听得一清二楚，王暝等人遇见面具人时她并未出生，然而面具人被安阳君作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经典案例翻过来调过去的和她说了不知多少遍，还让她亲身体验过自己面对面具人时的恐慌与无力，所以她表面不显，但心中也很是震惊。
“这样下去，老爹你再提升一次是不是就可以去找天道报仇了？”
王骧粼满脸兴奋，双眼放光。好战的神龙对于挑战造物主这种事情充满兴趣，她是王暝麾下最忠实的战士，从未认为自己在这段恩怨中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不，这就是我的巅峰了，接下来无论再怎么修炼也不会有本质性飞跃，我是站在山巅的人，代价则是永远无法跳出山外……而且我为什么要对天道不利？”
王暝略略歪过头，看向王灵。
“我是与世界一同诞生的先天之灵，怎么会与天道有仇怨？”
王灵的嘴巴渐渐张大，表情渐渐呆滞，目光渐渐惶恐，她猛地扭头看向王绛，对她大声叫道：
“后里蟹——王绛！出大事了！老爹丢记忆了！！”
王绛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嗯，这就是他为什么要叫你来，老年痴呆还是比较麻烦的。快处理这件事吧，移动硬盘小姐。”
王灵伸出双手捧住王暝的脸颊，她甚至没注意到王暝已经化为实体，神情严肃，目光坚决。